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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那年的小姨

那是1995年的9月。我考上瞭揚州的一所大學,按照通知書的要求,9月10日開學。我的父母全都是識字不多的農民,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百裡之外的南陽。由於要攜帶大額的學費,護送我去學校的艱巨任台中通水管務就落在整個傢族最有見識的小姨肩上。小姨自15歲輟學就去廣東打工瞭。小姨比我大三歲,雖是我的長輩,但和我情同手足,聽說我考上大學後,特地請假回來看我。

那年頭,鄉間都是土路,連接省城和老傢縣城的也是坑坑窪窪的公路。由於沒有去學校的直通車,需要從鄭州轉車。我們早上七點多坐上滿身泥土的班車,經過7個小時的顛簸,下午兩點多到達鄭州,幾經周折,買瞭晚上10點多的火車票。全新的環境,陌生的城市,我們坐在候車室裡不敢外出,靜等著火車的到來。火車晚點,直到凌晨時分,開往南京的綠皮火車才吭哧吭哧地出發,站瞭10多個小時,抵達南京。火車站外,玄武湖波光瀲灩,我們無心看風景,來不及吃飯就拖著行李換乘去揚州的班車。下午兩點多鐘抵達學校時,我們已是饑渴難耐,疲憊不堪。小姨幫我把錢存進銀行,行李收拾妥當,不顧我的再三挽留,就馬不停蹄地返程瞭。

那年,我17歲,小姨20歲。我少不更事,小姨也隻是初經世事。9月初的天氣,秋老虎仍在肆虐,沒有空調的汽車和綠皮火車,猶如不透氣的悶罐子,晚上還好,午間時猶如洗桑拿一般。先後4次的輾轉,往返2000公裡的行程,連續4天的奔波。來時,尚可彼此關照,返程卻孤身一人。難以想象,小姨在回去的路上遭受瞭怎樣的磨難。後來聽小姨說,她到鄭州時已是晚上12點多鐘,火車站廣場雖燈火通明,熙熙攘攘,可她卻明白,熱鬧的背後,潛伏著難料的危險。她慌亂之中登上瞭一輛返程的班車,車上隻有包括司機在內的6個人,她是唯一的女性。上車她就後悔瞭,擔心是黑車,她索性閉上眼睛,用衣服包著頭裝睡,無奈得一如刀俎上的魚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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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疑惑,當時小姨為什麼不休息一晚第二天再走,為什麼一再拒絕校方參觀瘦西湖公園的邀請。直到若幹年後,小姨偶然說起當時的情形,讓我唏噓不已。原來,小姨從廣東所帶的錢已所剩無幾,送我的路費還是外婆賣黃豆所得,她不忍心再把錢花在無謂方面。

澳大利亞的大草原上,生長著一種桉樹,每當新樹長大時,相鄰的老樹便停止生長,以便新樹得到更充分的營養,所以那片樹林裡,樹木總是一棵高似一棵。我的親人們就像那些老樹,為瞭我的成長,付出瞭無私的愛。

又是一年開學季,年輕的學子們意氣風發、躊躇滿志,我又想起當時的自己,想起瞭那年的小姨。

作者檔案:馮夢龍,就職於社旗縣地稅台中抽化糞池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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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來源:大河網-河南日報農村版

責任編輯:王曉易_NE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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